再上康塘

     2008-05-29 23:43 阅读: 载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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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查找了大量的资料和康塘的洪氏宗谱后,康塘文化极盛时的概貌,就如同天将傍晚湖面深处的岛屿一样,虽然模糊,轮廓还算清晰地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对康塘的认知也只有这些。

    为了觅补这个缺陷,决定利用春节的闲暇,到康塘去,看能否在现存的遗迹中,找寻当年洗笔水流到富阳还能呈墨线的文化遗韵及理学家朱熹为百琴楼写下的“楼后竹千竿,楼之左右,百卉备举。前一池,广可二十余亩,中有鲤鲙、菱莲、蒲藻,无不悉具。两岸桃李繁饶,池内置设画舫,凡宾朋交错,皆游赏其中,即曲水流觞,何多让焉!”感觉。

    正月里暖融融的阳光,再加上到处呈现的新年气息,心里涌现的都是喜庆。满眼的绿意,到是一派勃勃生机。山上除了极少数没有来得及清理掉的中间断裂的树干和毛竹外,我们似乎已找不出雪灾的踪迹。

    霞社对面的公路边连着康塘的康庄大道。宋朝时,这里没有路,按宗谱的记录及古人对村里的风水要求,是不允许这里开路。要有的话,也只能算是临时的便道。现在不讲究这些了,时代不同所追求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如今只要村里能通上大路,交通便利,才是最好的,时下有句很经典的话:“要想富先开路”。要想过上小康生活,自然是先通康庄大道了。

    进村须从听琴楼里过。

    这是一幢跨路而建的崭新的楼,说是楼到不如说是庙更为贴切。房子只有一层,而跨在泉水叮咚的小溪上的那半边稍高一些,三面墙上嵌了三块雕了字的碑石,因为是现代的,我也没有留意上面的内容。到是看“听琴楼”三字,让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取听琴楼?建在这个泉水“叮咚”之上,还不如叫“听泉楼”更为贴切吧。

    心里正疑惑着,村里一农夫骑自行车出来了。见我在拍照,自行车就慢了下来。我问他,这里是新建的听琴楼吧。他说不是,是修建的,跨在山泉上的就是原来留下来,现在不过是粉刷了一下,路上的这半边房子有些危险,就拆了重建。

    哦,原来如此,它的建成算是与百琴楼遥相呼应喽。这个解释合理。我想。

    那农夫见我没有出声,把自行车停路边,过来给我指点,边指点边给我解说。他指着远处的一大一小的两山头对我说:你看,那二个山头,很像螃蟹和金鱼样子,传说是那金鱼成精后想害百姓,它的邻居螃蟹生怕金鱼伤害人类后,成不了仙而成怪,就想阻止它,不想金鱼不听,螃蟹没有办法,为怕它一失足成千古恨,它的二只大钳才时刻对着金鱼,时刻注意金鱼的动向,金鱼见螃蟹动怒,也害怕那二把刀一样的钳子,只好老实呆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时间一久,变成了二座小山头。他说,那金鱼山下还有一个很小的冷水潭,里面的水是冬暖夏凉,就像金鱼吐出的水泡泡一样。他说你看,还有那山也有一个很好听的故事……

    我不等他往下讲,赶紧换了话题。我有些怀疑他的动机,是不是村里故意让一人装扮成要干活的样子,乘机宣传自己呢?现在的人经济意识都很强,知道姜家要建生态旅游,就想借用传说和古人把村子给推出去,如果能成为景点的话,就可以发财了,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可又想不对呀?他们怎么知道哪天会有人来看呢?难不成天天要派一个壮实的男劳力人躲在村头?这也不现实啊?再说,康塘的人文历史本来就厚重,只要发掘出来就足够了,用不着这种猫抓老鼠的笨法子,这样做得不偿失犯不着啊。我心里嘀咕。

    我问他:你准备去哪干活?他有些憨厚地笑笑,说准备到姜家去找点副业做做。

    我说都没有过元宵啊,就去找事情干了?不在家好好玩一把。

    他笑笑说,这不闲也是闲着吗,再说家里的田地吧,该侍候的去年冬天就已经侍候好了,现在乘没有农忙到外面去挣点钱也一样。

    哦,是这样啊!我有些难为情,为自己刚才的小人心而羞涩,赶忙对他招招手,那你忙吧,我先去村里看看。他“嗳”一声,有些意犹未尽地骑上车子走了,骑上一会儿还回头对我看了看。

    等他走没影了,我连忙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心想,一个无权无势总是被他人怀疑者怎么也怀疑人?这世道是怎么了?

    进村后,才发现康塘村原来是有些大。朱熹曾经弹一琴而百琴回应的百琴楼,还有文阁楼、育英堂等遗址都在里康塘,遗憾的是,当年朱熹乘舟抚琴的二十余亩的环翠池,因为山体滑坡将三分之二的池塘给堵了。之后,人们为了更好地利用土地,于是开垦田地,做房子什么,到如今剩了不到一亩的小水塘,远看就像一口将近半干枯一小汪的水,嘲弄般地咧着嘴,似在在说:看你们如何去回顾当年的朱老夫子和洪志曾父子在广二十余亩的环翠池画舫中吟唱的情景?

    外康塘的半月塘,还基本上保持了原来的形状,只是面积缩小了,而当年的三瑞堂如今成了村委,村里绵绵延伸的多是新建的房子,遗漏下的那点可怜的古迹也因失去文化的浸润,而失去了它本来风光的色彩。

    走出村子,外面正有一户人家在造屋基,不用说,屋基就建在过去的环翠池中。有几闲人正围在那里看热闹,见我们走过去。他们误以为是政府人员,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其中有个响亮地高音盖过了其它的声音:“都来拍了很多次了,到现在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我哑然。

    知道他们是误会我了,但也不想做太多的解释,只是红着脸快步离开。我不知道这中间,政府与村民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承诺,让他们这样偏激。但看着拨地而起,矗立在环翠池中一幢幢的三层楼房,又困惑。真的要恢复时能顺利吗?

    我没有走康庄大道回头,而是沿着如今几乎没有人走的古道,循着当年朱熹曾三次盘桓在康塘与郭村之间,会文讲学的足迹,从康塘到豸峰,再乘车回千岛湖。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我很想能循着古道,从郭村到玉泉地走上一遍,看能否从中能找回点什么。 

    风雨中的景色有些凄迷但也别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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