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名臣欧阳修,是宋朝古文运动的领袖。他长年居住在洛阳,与很多文人学士交游,留下很多笔墨趣事。
一、巧戏田秀才
宋仁宗时,欧阳修在西京洛阳作推官,天下的文人学士常到洛阳向欧阳修求教。但有位姓田的秀才,年轻气盛,对欧阳修颇不服气,想羞辱他一番。
田秀才到洛阳,在前往欧阳修家的路上,看到一颗开满白花的大梨树。秀才触景生情,随口吟道:“路边一颗树,两个大树杈,……,’再往下就没词了。这时正巧欧阳修路过此地,就顺口替他续了两句:“秋结黄金果,春开白玉花。”
当欧阳修知道秀才是去造访自己时,就不动声色地和他同行。他们走到一条河边,惊动了一群白鹅,白鹅“嘎嘎”叫着向河里游去。田秀才一见,随口吟道:“一群大白鹅,嘎嘎跑下河。……”往下又没词了。欧阳修见秀才陷入窘境,就又替他续了两句儿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
田秀才不由对同行的老先生暗暗佩服。过了一会儿,两人到了渡口,一同登上一只小舟。看到河水清清,微波荡漾,田秀才随口吟道:“诗人同乘舟,去会欧阳修,……”可是再往下又没词了。欧阳修顺口吟道:“修已会过你,你还不知羞(修)!”
田秀才毕竟还是秀才,他一听知道自己遇到真神了,赶忙拜伏于船头,说:“秀才已知羞,三拜欧阳修。”
据说,田秀才回去以后,发愤苦读,最后也小有所成。
二、刘秀才怪文
传说有一个叫刘几的秀才文笔很好,颇有名声。
有一年,刘秀才到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写了一篇自认为文彩出众的好文章,心想本届科考,一定会榜上有名。
这一年的科举的主考是欧阳修,他阅读到一份文笔怪癖的试卷,通篇文章都有点故弄玄虚。有一句这样写道:“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欧阳修一看一句话就用了“轧”、“茁”、“发”三个怪字,虽知道文意为“天地转,万物生,圣人出”,但还是忍不住在这句话后又续了一句话:“秀才刺,试官刷”。也就是说:“秀才文笔太玄虚了,主考官要刷掉他不予录用。”
欧阳修续完这句话后,就将这份卷子淘汰出局,刘秀才在当年的科举考试中,终于名落孙山。
三、书马犬事
传说,有一天欧阳修和几个朋友在洛阳郊外游玩,看到一匹奔马踩死了一条来不及躲避的小狗。欧阳修建议大家简要地叙述这件事。欧阳修和朋友们都是写文记事的好手,大家各自叙述这件事。一个朋友说:“有犬卧于十字街,逸马蹄而杀之。”另一个朋友说:“有马逸于街,卧犬遭之而毙。”欧阳修说:“都有点罗嗦,若这样使各位老兄去修国史的话,恐怕一万卷也不完啊。”几位朋友问欧阳修说:“你是大手笔,你说如何写这件事?”
欧阳修说:“逸马杀犬于道。”他仅用六个字便说清楚了这——件事,朋友们相视一笑,都称赞欧阳修用词精练。
四、推敲字句
传说,欧阳修的创作态度非常认真严肃。他每写好一篇文章,必先“草就纸上,粉于壁,兴卧观文屡思屡议”,终生坚持不渝。
传说,晚年寓居洛阳的欧阳修想把自己写的文章编成一个集子。为了推敲字句,谋求结构严谨。他常常通宵达旦。欧阳夫人看到这种情况,就跟丈夫开玩笑说:“你是文坛泰斗,又不是童蒙学子,何必自找苦吃。难道还怕先生打板子吗?”
欧阳修却一本正经地对夫人说:“我已经是垂暮老人,而且颇有名声,自然不会有什么老师来批评我。可我的文集是留给后人看的,我认真修改,推敲字句,是怕谬误流传,贻笑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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