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女间谍--“云雀”
●为丈夫报仇
马尔塔·里舍从小就学会了舞刀弄剑、骑马射击,显示出特殊的体育才华。长大以后她又迷恋上了飞行,1912年她成为法国第二个飞行员。两年之后,她嫁给了苦苦追求她的亨利·里舍。新婚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亨利·里舍应征入伍开往前线。
1916年,从前方传来丈夫在战斗中阵亡。丈夫的死讯使马尔塔悲痛欲绝,使她下定决心要为丈夫报仇。她主动找到拉杜上尉,要求立即为她分配任务。拉杜上尉权衡再三,决定把马尔塔·里舍派往中立国西班牙,并给她起了一个动听的代号--“云雀”。“云雀”将直接与拉杜上尉保持单一的联系。
1916年8月,马尔塔按照拉杜上尉的指令来到了西班牙的疗养胜地--圣塞瓦斯蒂安。拉杜上尉已得到情报,德国海军情报局的冯·科尔贝格男爵名义上是驻西班牙使馆的海军武官,而实际上却是德国在西班牙情报活动的总负责人,此人经常来圣塞瓦斯蒂安消遣,跑马场的老板为此特意为这位挥金如土的常客准备了一匹称作“雷帝”的烈马。
这天科尔贝格男爵来到跑马场中央,眼前的情景把他看呆了。
“雷帝”在夕阳中翻蹄亮掌,卷起阵阵尘土。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手握缰绳,稳坐在马背上。她周身棕色打扮,火红的头发随风飘扬。整个人同坐骑浑然一体,如同跳动的火焰,更似希腊神话中的勇敢女神。
两天后她便成为德国驻西班牙使馆的一名女“秘书”,并很快介入到德国在西班牙的谍报活动当中,也成了科尔贝格男爵的情妇。
●云雀展翅
马尔塔在此获取了许多重要情报,她发现德国潜艇经常在西班牙海岸进行秘密补给并领受任务,她预报了德国潜艇进行补给的时间和地点;发出了德国新式潜艇投入使用的警报;她获得了关于德国将于1917年发动大规模潜艇攻势的详细计划。
马尔塔还成功地窃取到德国情报机构发明的密写剂样品。德国人当时制造密写剂的技术独一无二,对协约国来说是不解之谜。法国二局反间谍人员经常截获德国间谍的密写情报,由于不掌握密写剂的成分而无法解读出来。马尔塔转送回来的密写剂样品,使协约国情报机构长期面对的难题迎刃而解。
马尔塔查出了一名在法国活动的危险间谍--西班牙人霍尔第斯。这是一名受雇于德国情报机构的鱼贩子,他常常以职业为掩护进入法国港口侦察舰队的调动情况,给法国海军造成极大危害。霍尔第斯被法国秘密处决后,长期得不到这位西班牙人音信的科尔贝格男爵气急败坏,他还以为霍尔第斯已经反水为法国人工作了。
一次,马尔塔奉科尔贝格男爵之命,携带秘密指令和两瓶“象鼻虫”前往阿根廷,把它们交给在那里活动的德国间谍。“象鼻虫”是一种专食小麦的农作物害虫,德国间谍机关想通过这种害虫把病害传染给阿根廷的农作物。
在前往阿根廷的船上,马尔塔把“象鼻虫”浸死,经过几周的航程,马尔塔终于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此时的“象鼻虫”已变成了“标本”。马尔塔把两瓶“象鼻虫标本”连同新封口的文件交给了德国大使馆海军武官缪列尔。她解释说,海上风大浪高,海水曾经从舷窗拍进她住的船舱,把文件打湿过。浸过海水的几页“文件”已无法解读,缪列尔武官不知道这两瓶“象鼻虫”标本有什么用途,只好等候上级的明确指示后再做处理。
●断线的风筝
1917年仲秋时节,法国反间谍部门领导人拉杜上尉遭人陷害,被指控为德国间谍,关入监狱。一直同拉杜上尉保持单一联系的马尔塔再也得不到任何指令。马尔塔成了一只高悬在空中、断了线的风筝,偏偏在这时她又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
心灰意冷的马尔塔知道,她应该结束自己的使命了,但是她想在结束自己的使命之前为祖国再做最后一件事情:摧毁德国在西班牙的间谍网。
一天,马尔塔拄着双拐,要求约见德国驻西班牙大使拉第波尔亲王。马尔塔告诉大使,作为科尔贝格男爵的情妇,她已掌握了德国在西班牙进行间谍活动的全部材料,并把德国在西班牙的间谍名单通知了法国方面。亲王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如果德国在西班牙从事间谍活动的证据被马德里政府所掌握,后果不堪设想。当务之急是在西班牙政府掌握证据之前,尽快让德国间谍撤回本土。
马尔塔当然知道拉第波尔亲王在想什么。看见亲王脸上露出的紧张之色,她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知道,驻西班牙的德国间谍很快就将被招回,而新的谍报网不可能在短期内重新建立,德国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在西班牙的“眼睛”。这就是马尔塔奉献给法国的最后一件礼物。正如马尔塔所预料的,德国间谍陆续被撤回国内,科尔贝格男爵在回国途中自杀。
机警的马尔塔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平安地回到了法国,迎接她的没有鲜花,没有同事,没有赞扬和勋章,因为根本没有人了解她的传奇经历。
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拉杜上尉被无罪释放,并提升为上校,至此,马尔塔·里舍的传奇经历才被人们所了解,她本人也于1933年荣膺政府荣誉勋章。
(吴大辉 编著)
前苏联功勋女间谍
●超强控制力
加琳娜·依万诺夫娜与丈夫婚后就被派到了至今仍不便公开国名的、属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主要成员国的一个国家,作为难民的他们顺利拿到了返乡证。
米哈依尔·费特洛夫成了个极不起眼的破旧农场的小老板,而加琳娜为会计师兼采购员。一次,加琳娜因为自己长期胃痛不愈去了医院,当医生看到她的病史并得知她是返乡的难民时,就若有所思地告诉她要做好使用麻醉剂进行小手术的心理准备。很快,有两位陌生的“护士小姐”替换了原来的医院护士。
对此,加琳娜是很清楚的,早晚要过这一关,随他们去测试吧。
不过,她并不知道对方将如何操作。
原来一个国家安全情报机关要测试一个难民是否纯属于本国公民,有一个极简单、极方便的办法,就是考查他们的语言运用程度。
凡是土生土长的居民,走得再远、再久,只要回国或回乡待上一段时间,就会马上适应原有的语言环境,并能流利地讲出本民族的语言。而这种适应与运用是不分头脑清醒不清醒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本民族的人都会说出本民族的话,而非本民族的人,比如说那些冒牌、伪装的人,多数就不具备这种与生俱来的基本素质或本能。
当地的安全情报部门他们常常通过非正常手段,使人进入休眠、麻醉或睡梦状态时,再听他们无意识地讲出的话是否是本民族的语言,以此来区别真假国民。
当然,该安全情报机关主要识别的对象是来自红色政权的(前)苏联人。只要被测人在以上所列举的状态下说出俄语或(前)苏联其他加盟国的语言,就会被当场逮捕。
加琳娜去看病的那家医院是一所教会医院,为加琳娜掌刀的是一位面容和善的基督徒医生。一番准备工作之后,加琳娜穿上病号服,被抬到了手术台上。她觉得好像被什么叮咬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这期间医生也快速地做完了本来就不值得动刀的小手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又隐约地感觉好像有人在轻轻地拍打她的脸颊,于是她在半昏半睡状态下开口了。这时身边的“护士”小姐赶忙凑过来,眼睛紧盯住加琳娜的嘴,她们在等待着。但是,从加琳娜嘴里说出的话使她们极为失望,“我的眼镜在哪儿?快给我眼镜!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呀?”
加琳娜梦话般地说出的呓语是地道的该国本土语言。
真正的医生和护士都舒了口气,随之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而那两位临时“护士”则灰溜溜地走出了洁白、安静的病房。
后来,当别人问到加琳娜为什么能如此成功地通过语言测试时,她颇为得意地说:“这主要归功于我的刻苦钻研。”
●恰似太空遨游
经过初期的磨难与“洗礼”之后,加琳娜与丈夫费特洛夫开始了海外情报工作的辉煌期。
在海外蛰伏20余年的时间里,他们秘密约见了近300人次的(前)苏联特工和间谍人员且无一人出事;他们直接向莫斯科发送了200余条价值极高的绝密、机密情报;经他们的手,向莫斯科转发了400余条有价值的绝密、机密情报。
包括北约国家军事组织、军事装备、军队的结构及编组情况;设在法国与比利时之间的塞尼山口的北约作战指挥中心的方位图及内部结构等。
此外,在50年代末北约的一次绝密会议上,当时的主要成员国美国、英国、法国等国家针对(前)苏联及华沙条约组织的咄咄逼人的态势,发起并制定出了先发制人的重大决策,即在特定情况下可首先使用核武器。
这一惊人的绝密情报被加琳娜夫妇及时搞到并急转莫斯科,正是他们的出色表现使苏联领导层有了充分的心理与时间准备。
1959年初,受莫斯科总部的委托,加琳娜夫妇又成功地做通了北约核心人物之一“布里克”(代号)的策反工作。
几年来,“布里克”通过加琳娜夫妇向莫斯科总部提供了大量有关北约政治、军事、人事诸方面的极有价值的绝密情报。绝大多数的情报种类是不便公开的。
最有趣的一件事是,在联合国召开的一次国际安全会议上,当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尚未把自己向苏联等华约组织国家发难的文件拿到桌面上时,(前)苏联及华约组织国家已经把美国等西方国家的这些文件连带自己的批驳文一起提早在纽约联合国大厦门前散发了出去。
而这些正本文件的来源就出自“布里克”之手。
在(前)苏联,人们对间谍及特工人员有一种比喻,说他们就好像是遨游在太空中的宇航员。其实,真正的宇航员借助仪器看到的也只是世界的外貌,如街道、军事设施、基地、军营……他们绝对看不到对方的内部情况,尤其内部人员的判断与决策。而作为国家安全的特殊服务工具--情报人员才能完成这些甚至宇航员都不能完成的工作。(启明编译)
摘自《世界美女特工》王钢 阿芳 主编 珠海出版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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