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逝的风流

     2010-04-27 18:04 阅读: 载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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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根草,几棵树就构成了非凡的气度,辉煌的文化在这里沉淀下万千不朽的风韵。无所谓殿宇的繁华或败落,也不必理会金银玉器的堆积,几张宣纸散发出浓重的墨味就是一切存在的意义。端正地坐在时间的两个端点,默然忍受着时间的蒸馏和野草的蔓延。卸去名利的追逐,练就出与世无争的气质。


远 逝 的 风 流

 

  生活在这块诞生过《诗经》的土地上,很累。思想背负了太沉重的文化,一些人不堪重荷,潇洒地抛弃了先祖馈赠与我们的文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去追求荒诞的名利。于是,一座璀璨夺目的古城,只剩下一片荒凉。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很早,我独自一人走在寻常巷陌,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斑驳的记忆开始滋长。

 

  我不知道除了左思的《三都赋》以外,还有哪一个文人,哪一篇文章能让整个洛阳城沸腾。左思的父亲任殿中侍御使,因此左思得以受到良好的教育。后来,妹妹左棻应诏入宫,举家搬迁,定居于洛阳。

 

  十年磨一剑,左思深居简出,摒弃世俗纷扰,终于有了惊世骇俗之作——《三都赋》。刘逵为其作序,在序言里他说:

 

  至若此赋,拟议数家,傅辞会义,抑多精致,非夫研核者不能练其旨,非夫博物者不能统其异。世咸贵远而贱近,莫肯用心于明物。

 

  豪门阔士争相传抄,一时导致纸价猛涨,这成就了 “洛阳纸贵”的千古美传。在此还应提到另外一位雅士——陆机。据说,因为左思出身低微,陆机十分看不起这个庶族之人,甚至曾经讥笑他:“如果那个洛阳的粗鄙之人真的写了《三都赋》,我就拿来盖我的酒坛。”陆机原本也想写《三都赋》,当他看到左思的作品时,把自己的手稿付之一炬,自叹不如。这不但说明了左思的《三都赋》的确惊神泣鬼,也说明了陆机此人性情直爽,绝非气量狭小之辈。这是后话。

 

  好了,跳出回忆的挟制,关注一下现在。人不能没有过去,没有过去的人只是一个玩偶。但也不能总沉迷于回忆,最终迷失了自己。

 

  前一段时间,有位朋友推荐给我一本诗刊,相当不错。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家报亭、书店,只记得找了好久,却都没有这种杂志。

 

  当我问及最后一家老板时,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种书买家少,卖不动。我随意地扫了一眼挂起来的报刊杂志,《武侠故事》、《少男少女》……比比皆是。在诗歌的国度里竟卖不出去诗!这无疑是世间最大的讽刺,心中满是苍凉。

 

  充满诗意的遗迹被无情地碎成小块,深深地藏入博物馆。考古学家们拼命地挖掘地下的文明,却置握在我们手中的文化于不顾,似乎有些愚鲁。

 

  洛阳新出土的“天子驾六”我也慕名而去。甬道很深,很长,简单的结构竟具有着强大的震撼力,一排排马的尸骨簇拥着破碎不堪的木车。几千年过去,依然棱角分明的展示着木质的脆感,纯粹到一尺一寸的土地和嶙峋马骨的数量都有着浩大的气势。

 

  几件沾满尘土的古物空空荡荡地对着伟岸的兵马坑,深远的通道被岁月的厚重挤压得如此清瘦。

 

  我的兴趣不止在此,更多的在这些车马残骸以外的东西,发现的大量文明遗址和古董经常被单一性地确定价值。我觉得文物真正的意义是和现代文化的遥相呼应与相互扶持,在怀古柔情的同时,充实现代文化的厚度。

 

  金钱定位,只是一个浅薄的定位方式。人们却一直热衷于这种浅薄,过度地看重单方面的金钱价值。没有现代文化的呼应,文物只不过是一堆破瓷烂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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